文/张玲玲
这个题目,套用了扎西拉姆·多多流传甚广的词《见或不见》。“见或不见”,这一带有选择性的四字短语,唇齿流转间,道尽了情人间的欲言又止和深情款款;而“写或不写”,自古就有知识分子在此分野,孔子“述而不作”,而更多的,则选择了前者,他们借助文字,确立自我,留下浩如烟海的作品。写或不写,并非一个动作的区别,它的背后,是对文字功能的不同看法。一个人有什么样的信仰,便有什么样的“写作观”。
本期专题文章中,配合别册的刊行,有一组关于黄子平先生的文章,读后给我印象最深,启发也最多。为了喂饱被调动起来的阅读胃口,趁热把黄老师的著作全部买来,同时在网上收集所有关于黄老师的文字,由一个文本到多个文本,由多个文本到一个立体而生动的人,借由文字这一向导朝向并走近一个人的心灵,阅读是最有效的方式。正如黄老师所说的“我批评”这个奇妙而多义的短语组合,在“自我审视”与“他者言说”的互参互证中,一个独立的精神个体便赫然醒目。“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我想,阅读之妙大概如此。
在目前著书立说呈蔚然风气的当下,黄老师并不算多产,显然,他在“写或不写”这一问题上有过深入思考,并在萨义德身上找到精神相通之处。写,是对遗忘的抵抗;不写,是对文字的怀疑。不同的姿态,却有着相同的底色——穿越现实的迷障,无限接近真实。
本期临近付梓,从大连传来《名作欣赏》老作者梁归智先生病逝的噩耗,梁老师致力于“红学”探佚,写下许多骊珠文字,不仅丰富了红学领域的景观,同时也确立了自身在这一领域的坐标位置。虽然在读罢黄子平先生的《害怕写作》,深刻懂得作为知识分子对文字持有的那种敬畏、那份虔诚,但面对有限肉身,也只有文字可穿越秋风冽冽。毕竟,人从来都无法承受不朽,纵然无数生命于某刻骤然止,“夜莺的歌声”却代代相传、不绝于世。因此我们笃信:透过文字的丛林,未来仍然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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