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第3期:通往“秩序和明晰性”
来源:2021年第2期       作者:得 一   时间:2021-03-12

通往“秩序和明晰性”

 

文/得  一

 

      本期,在对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解读和阐释外,我们看到了一些新的文本进入了批评者和研究者的视野,比如古典诗词学者刘学锴先生新出版的文集、陈布文先生的小说《假日》、王晓明先生的《无法直面的人生:鲁迅传》等。刘先生的文集作为学术研究成果,为古典研究尤其是唐诗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学术榜样,它的价值主要是面向古典研究界,但也延伸到了普通读者,比如刘先生的《唐诗选注评鉴》,就是众多唐诗爱好者在新世纪遇到的最佳参考,其地位堪与施蛰存先生的《唐诗百话》相提,我的书架上已经有它们的位置了。李兆忠先生爱屋及乌,在深入研究张仃的同时,把研究拓展到张仃爱人陈布文先生,这期他就把陈的《假日》这篇看似平淡小说的魅力挖掘出来,让读者看到在特殊时代背景下普通家庭妇女的情感困惑。王晓明先生的《鲁迅传》修订后再次出版,被认为不仅仅叙述的是鲁迅,也是王晓明个人精神气质和他那代人精神困境的真实写照。作为编辑,同时也站在读者的角度,本期几位学人对这几部(套)新鲜文本的解读,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让我也想走进这几部作品。
 
      美国文化史家雅克·巴赞尔在《文化:高雅与枯燥》(《我们应有的文化》,严忠志译,中信出版社2014年版)一文中重提学术研究的作用,他认为学术研究的“做法是给有价值的事物的积累带来秩序和明晰性”,“学术研究可以重新发挥其适当作用:确定可供阅读的文本,解释任何艺术中的晦涩难解之处,消除任何艺术中的含混之处……这类任务要求很高的鉴赏力和识别力,需要有修养、愿意做某些单调乏味工作的人投入精力,以便给艺术瑰宝配备应有的镶嵌底座”。按照巴赞尔的说法,本期几位学人对这些新文本的解读,首先让读者在头脑中对这些新文本有了“秩序和明晰性”,而这是由他们自身的“鉴赏力和识别力”以及“愿意做某些单调乏味工作”决定的。
 
      作为编辑,遇到和发现巴赞尔意义上的“学术研究”成果(“给有价值的事物的积累带来秩序和明晰性”)是其使命,但在这个过程中也要不断去否定一些不能带来“秩序和明晰性”,也就是巴赞尔在这篇文章中提到的那些“充满术语和伪技术行话,这形成了虚假的深奥性,给反证造成障碍”的学术研究文章。我特别认同巴赞尔的主张,即“应该给批评活动注入谦恭的心态”,让学术研究“认识到它自身从属于艺术的角色,仅仅需要临时发挥作用”。说得更通俗点,就是学术研究是一个桥梁,它的作用是通过介绍和解释把读者导向“艺术”及其文本,而不是把自己变得“深奥”,从而阻碍了读者通往艺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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