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第9期编辑寄语《错杂谈》
来源:2019年第9期       作者:杜碧媛   时间:2019-11-14

 

错杂谈
文/杜碧媛

        8月9日,收到莫砺锋先生寄送的新书《嘈嘈切切错杂弹》,绕过“大弦嘈嘈”,又跃过“小弦切切”,直奔“错杂弹”而去。“错杂弹”收录的是莫砺锋先生与妻子陶友红分隔两地时的书简往来。一封封读来,不时哑笑,不时落泪,读到共情处,也忍不住会给身边人朗读几句……书信,在古代社会是最主要的交际载体与交流方式,如馈赠、答谢、应酬等,古往今来,传世之作不少,进入文学的佳什也体量不轻。然而夫妻之间的书信,因其强大的私密性,多未曾面世便淹淹无声,那些美之入髓的情事与情感,只能化成一首首诗吟,流布于世;然,情可触,事难据,只留得一份杳然依稀的朦胧之美。

 

       谈及书信,其实刊物今年有意无意间也刊登过几篇有关书信的文章,如宫立《王安忆书信两通释读》(王安忆与冰心书信)、庄晓明《洛夫先生——写在先生去世一周年》(洛夫与庄晓明书信)、焦宝《三十年前的通信——降大任与〈社会科学战线〉佟冬、林东满书札释析》(降大任与佟冬、林之满书信)以及本期陈漱渝《培植〈浅草〉   敲击〈浅草〉:从冯至给我的信说起》(陈漱渝与冯至书信)和金传胜、陆凤仙《〈作家书简〉所收四通书信考释》(茅盾致宇宙风社、陶亢德信,徐訏致陆林丹信,赵清阁致陆丹林信)。可见出的是,这些文章中的书信,多是作为文献资料存在,独立价值并不高。然而,也正是因为刊物今年以来对有关书信文章的“一不留神”的留意,以及读了莫砺锋先生与陶友红女士的“错杂弹”,让我意识到,夫妻间的书信,因其浓烈的情感性,往往天然地就自带着一种文学的基因——因为文学首先就是关乎“情”的。而夫妻书信又深深地镌刻着中国人的一场场关乎“情”的诉说——不假诗词而可自由言说、自陈其心的“情”,然而,在中国文化传统中,这份“言说”,却往往被隐匿,被深藏。所以,我们在珍视那些可贵的具有文献价值的书信的同时,也期待具有独立文学审美价值的书信文章进入“鉴赏”视线,以此回望千年、百年之前,那些被藏埋的“自由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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