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欣赏》拜年之“画篇”:求诸于野 · 庚子老村山西图书馆迎春展(上)
来源:       作者:   时间:2020-01-24


 


 

庚子新年来临前夕,由山西省图书馆、山西三晋报刊传媒集团主办,名作欣赏杂志社、北岳文艺出版社等机构承办的“求诸于野·庚子老村山西图书馆迎春展”于2020年1月17日下午3点在山西省图书馆正式开幕。

 

 

 

作家老村,著有长篇小说《骚土》《嫽人》《撒谎》《妖精》《黑脎》,散文集《吾命如 此》《痴人说梦》《闲人野士》《我老了的精神头儿》等。作为作家,老村远离凡尘,遗世独立于文坛之外,作品多描写底层人的苦难与抗争。小说《骚土》,被批评界评价为百 年来极为杰出的中国小说。老村五十岁移师丹青,以其深厚的文学功底和艺术才情优游 于京城画家与士人之间,出手便显露出独特的个人面貌。他的画,笔墨老辣,气韵生动, 得到画界专家前辈的极高评价。

 

 

 

本次画展开幕仪式上,省内书画界、作家界、出版界和传媒界众多名家前来祝贺,对老村先生的作品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此次画展从即日起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七,主办方真诚欢迎省内各界、太原市民以及来并人士春节期间前往参观。

今天我们选发几位省内文艺界名家在开幕仪式上的致辞,希望借助几位名家对老村“人与画”的私人化解读,为大家欣赏老村画作提供参考。
 

《寻找灵魂家园》

 

文/周宗奇(知名作家、文史学者)  

 

  

著名文史学者丁东先生,在《南方周末》发文谈老村,就是眼前这个原名蔡通海的老陕,题目是《作家变画家》。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想接着丁东先生说几句。

 
从一早翻看老村送我的他的文集,到这几年看他的画,作家确实变成画家了。但有一点没有变,就是以一个士君子的天赋才能,一直在为自己的灵魂寻找合适的安放家园,这种执着而艰辛的努力没有变。我解释一下我提到的三个概念:士君子、天赋、安放灵魂。
 
先说士君子:我们的文化是怎么构成的?林鹏先生是国内第一个言简意赅說明白的,它是由两种文化构成的,一种是帝王文化,或说庙堂文化,一种是士君子文化,或说民间文化。我庆幸我学会了用这把钥匙,看一个人,看一部作品,看一件事,咔吧一声就打开了锁。比如看老村,看他的小说,看他的画,一眼就能看明白,他是个士君子,是归属于士君子文化的,彰显着民间风骨,散发着草根气息。
 
再说天赋:我一直认为,文学艺术创作,全在天赋,是一种天赋才能,天赋异禀。后天勤奋努力重要吗?也很重要,它的价值在于,使你的天赋发挥到最佳状态,价值最大化。它的悲剧在于难以超越你所具天赋的上限,这也就是勤奋与成就永远不成正比的根本原因。最新的科研成果也证明了这一点。老村于文于画,皆具备天赋才能,尤其无师自通的画画,丁东兄的文章里說得明白。
 

 
最后说安放灵魂:文学艺术创作,是纯粹的个人行为,很私密,很自私,很孤独,很痛苦。他是作家艺术家,通过自己的天赋才能,去认知、体悟这个世界,现实生活、人生意义和生命价值,然后用作品表达出来,是一种个体灵魂的自我诉说与诉求。文学艺术灵魂因其无可替代的唯一性,注定它理应个性十足,它的表达理应是自由自在的。但历史和现实,从来具有把所有灵魂格式化的欲望和能力,使之向着庙堂化和世俗化的方向归顺与臣服,都打上帝王文化的烙印最好。那么,这就有戏了,你的灵魂要想拒绝格式化,拒绝权威与世俗,拒绝迷失与归顺,拒绝异化特别是奴化,那就得清醒着,思考着,挣扎着,坚守着,为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合适的安放家园。这个艰难困苦的过程,就造就了你的人文生命价值。从老村的文学作品也罢,画作也罢,都能看出这种不屈不挠的挣扎意向和意志。其实,像老村这样的文学艺术家,谁又不是这样?据我所知,我们山西也不乏这样的活灵魂,苦苦地坚持着,抗争着,上下求索着,路漫漫其修远兮,要为自己的灵魂寻觅一个合适的安放家园。
 
续小强先生代表主办方说,你得说说老村画展对山西的意义。我该怎么说?这位老陕来太原,使我们奔波在寻找灵魂家园长途中的山西文学艺术家,多了一个好朋友,好旅伴,苦旅煎熬,多一个知己者一路同行,挺好的一件事啊!
 

 

《功夫在画外——在老村画展开幕式上的发言》 

 

文/陈为人(知名作家、文史学者)

  

 

我有言在先,我不懂书画,主办者非让我说两句,说两句也只会是隔靴搔痒门外乱弹。面对众多名家方家大家,我只能不揣其陋献丑了。
 
创作者有一句术语:“功夫在诗外”,我套用之,功夫在画外。
    
我联想起王冕的一个趣闻逸事;王冕从小是个放牛郞,与牛打了大半辈子交道,后来绘画成为一代名家,看家本事就是画牛。如同徐悲鸿以马传世,黄胄因驴闻名。王冕的晚年,有个年青人向他学画,学了几年,仍画不好一头牛。年青人心中暗自嘀咕:师傅是不是留着一手?自己没有得到真传。年青人一天问王冕,为什么我看你画牛那么轻松,随笔拈来寥寥几笔,浓墨淡彩总传神。而我左改右改,画几天也画不出如你笔下的牛的神韵。王冕笑笑:表面看你的牛是画了几天,我只是一晌午,可你不知道,你不过学了才几年,而我对牛的观察积了几十年。  
 
苞丁解牛是因为洞察了牛的肌理脉络。
    
老村之画,纸上得来非为浅,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老村,原名蔡通海,陕西渭北澄城人,出身于一个贫苦的木匠世家。他小时候对雕花和画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说,父亲给乡亲们打了家俱割下棺材,他就在上面涂抹装饰画,还常为乡亲们画炕围画。他是童子功。
 
老村的人生中,屡遭挫折,饱尝世态炎凉,他的坎坷经历使他对贫苦的底层民众怀有深切的同情。老村说:“用手写作者为下,用脑写作者中下,用心写作者为中,用智慧写作者为中上,用生命和血泪写作者为至上。”遍观今世写作者,几人敢以生命履践?老村说:“夜起坐思,悟得一语:苦难即吾师。”苦难是成功的磨刀石。生存的艰难成为老村的人生财富,从笔底活水源头般喷涌而出。

 
绘画不是仅仅驻足于模仿事物和人物的外部形象,而是凭直观直觉,在真实地描绘自然的同时,表达艺术家的主观见解和内心情感。英国作家毛姆有一部传世名著《月亮和六便士》,描述了法国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的人生经历和绘画历程。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舍弃城市文明,来到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上与土著民众朝夕相处呼吐与共,创作出许多惊艳后世的绚丽多彩画幅。毛姆笔下的高更,深刻地表现出个性、天才与生存现状之间的矛盾。
 
老村的画展题名《求诸于野》,匠心独具寓意深幽。老村身居繁华京都,说过这样一句话:“城市,这是一座活地狱,……即便是粉黛如春,又能遮掩得了分毫?”老村着墨的文字、画面,从不涉及宏大叙事,而是远离红尘的喧嚣,“深感黄土地农民有巨大的苦难要讲述”。他的画面是自然山水,乡野村夫,落魄文人,一个小孩一条狗,纸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无不闪现着故乡的影子,正如同他的名字老村,历经沧海桑田的村落已经深深镌烙在他脑子的荧光屏。青海度过的16个春秋,成为深埋于情感和血脉中的东西。从水管中流出的自然是水,从血管中喷涌的无疑是血和生命。
 
高更与凡高、塞尚,被后世并称为后印象派三巨匠。高更认为,画家的画面是“记忆中经验的一种创造。源于直觉的美和经过模仿的另一类美,两者结合,加上必要的修饰,就能产生伟大而又非常复杂的多样性。”
 
老村在谈到自己的画时说过:“很多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小说家,一定更关注人的状态和精神气质,可是我更关注山水。”这种空间感很重要,这是一种天然的状态,一种拙朴的气质,一种大智若愚大匠无雕浑然天成的生命形态。老村笔下的人物,“衣冠简朴古风存”,你久久地凝视老村的画,你会听到一声叹息,见识几许倔犟,体会自尊孤傲,感受洒脱通透。那其间的气息,无不在古典与现代之间流转;你会惊觉画中人,正从远古向你走来,正从乡野向你走来,走近你的身旁,走进你的魂灵。
 

    
老村由文字到绘画,这种跨界这种两栖,文墨相通心有灵犀,形成老村的独特优势。老村说:“作家和画家都是一样的,都是在表现灵性上的东西。”
老村的水墨画质朴醇厚,真诚大气。似乎平淡的画面,呈现出不易察觉的刻骨哀愁。也许是对严酷现实的无奈,也许是对生存境遇的逃避?这种混然天成水乳交融,与其说是绘画技巧,不如说是人性折射。在喧嚣浮躁的当下社会境遇中,读老村的绘画,那种对自然生命的独特感受,以及思索人生的深度厚度,能令人回到久违的“人之初性本善”的人性纯粹之美。
  有人评价老村的画:“不是酒吧里的白兰地,令人产生虚无缥缈的优美幻觉;他的画是一坛尘封多年的老酒,在貌似平淡无奇中,品出历史的厚重与回归魂灵的牵引。”
有人评价老村的画:“好比沙发,可坐,可倚,可卧;好比栏杆,可凭,可眺,可思。”
……众说纷纭,见仁见智,横看成岭侧成峰。
    何须我树老根多人老话多,在此喋喋不休。大家已经来到了画展,百闻不如一见。美图要自己品鉴,美景要设身处地,老村先生的作品是耐看的,画面里流溢着静淑之气,隐藏着典雅的灵魂。
 你身临其境,自会得出自己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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