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年征文 |李玲:“名作”把我领进书的天堂
来源:       作者:李玲   时间:2020-04-20

吾爱读书

——我与《名作欣赏》

 

文/李玲

 

 

吾爱读书,很大程度要感谢《名作欣赏》。

八十年代我上大学时,“文革”中因下放劳动失去一只手的朱教授对我们说,“你们中的多数,将来是中学语文教师,不光要多读文学作品,还应该多接触文学评论。山西出版的文学评论期刊《名作欣赏》,会对你们大有帮助。”我参加工作后,就定了一份《名作欣赏》,从那时到现在,已与之情缘大半生了。

我刚上班时,看见一位同事在嘈杂的办公室里读书,时时会心地微笑,觉得纳闷,就这样有趣吗?就这样投入吗?是什么样的故事叫这历世的人像孩子一样有这样的笑靥?我有时过去看看,无非是篇散文或评论。我也渴望有这样的时刻,于是在嘈杂中,我也读书。最初的《名作欣赏》,评论文章的后面附有原文,许多原文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品味出意蕴的。读着读着,喧闹的办公室旁若无人了。我读舒婷的诗《致橡树》,对平等的爱情充满向往;读刘索拉的小说《你别无选择》,一时迷茫而疯狂;读王小波的杂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感受到一种桀骜的思想……“漫卷诗书喜欲狂”,我享受着文学的饕餮。 

文章或字句,如果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切合,或自己曾有这样的感受经验,读起来就欲罢不能,往事会随之浮于眼前,读的文字同往事一起,再一次在心底深刻。读王维的《竹里馆》,我不仅能听到“弹琴”幽篁的袅绕不绝,更感受到了“琴声”背后的永恒寂寞,“长啸”之中的万缕情愁。我也学到了无论多么不如意,也要有从平俗的烦恼里超脱出来的精神;读徐志摩的诗歌《偶然》,我眼前是自己曾经历过且错过的那些人、事、感情。那是是非非,尽管云烟飘散,但在我心底,却又一次咀嚼出了滋味;读狄金森的《篱笆那边》,我感受到在人生的追求中,我们曾经都有过那么鲜艳甜蜜的“草莓”,曾经为那么纯净优美的情景和故事所感动,这些美的诱惑和欲念,至今仍潜藏在我的内心底部,甚至成为一种渴望。

读完原文,再读评论,我为能有点滴想法与评论者一致而欣喜,为读出了独到的认识而自豪,久而久之,我的思想的火花被激燃了,在脑子里会设想:把正在读的文学作品换一种思路去写,会有怎样的人物、故事、结局。当然,读的过程中也会与文章的评论者因见解不同而在脑海中争论,此时我会提笔写下自己的想法。

读书真美,书中的故事让我忍俊不禁,书中的妙语使我会心微笑,书中哲理的句子让我沉醉。如孔子“三月不知肉味”,我离不开书,书中景,眼睛读到,人就进入其境了;书中事,经历过了,就或甜蜜或激动或坦然,没有经历过的,也萌动了诱惑和欲望;书中哲理,在脑中萦萦久了,酿成了美酒。

最喜周末,生活的俗事处理完毕,一方小几,一杯香茗,一支笔,一个本,一本书,室内寂静得只有翻书、写字和啜茶的声音,我与鲁迅对话,与葛水平对话,与莫砺锋对话,与王珂对话……我由浮躁幼稚渐渐变得稳重儒雅。老村说,“那种读书人的面相,搭眼一看就能看出来。因为在他的生命里头,很长时间,朝起暮随,眼睛和心思都‘绣’在书本里头,即所谓‘一头钻进故纸堆里’,时间长了,这种人的气质和面容上,就会像古董里的铜器铁器一般。因为时间的关系,特别是眼神里面,便有一层特别的神情,色彩和质感,就像古董的锈色一般,深沉、含蓄、内敛,甚至有点儿迟钝,这叫读书人。”几十年《名作欣赏》的熏陶,我可以算是读书人了。但是,老村还说,“做读书人,只是文人的初级阶段,读书人还得钻得出来,譬如经历命运甜酸苦辣的锤炼,和名师高人之手千遍万遍的抚养调教,像古董在手里把玩着,时间长了,有了所谓的‘包浆’,这‘包浆’是靠时间靠闲慵,一天一天地把玩出来的,这种人才称得上文人。”长时间的读、写,我为人愈发大度、宽容、诚信、精练了,但我还只是个读书人。作为大专语文教师,我渴望成为文人,这对于我,任重而道远。      

人一旦没有了目标,什么都难做啊!哪怕最简单的读书,也难实现。但一旦有坚定的目标,找到方法,就会事半功倍。太感谢《名作欣赏》,九十年代初,《名作欣赏》十周年纪念,我订购了《名作欣赏》创刊号,至今珍藏。时至今日,我的床头还必有一本《名作欣赏》。我曾对张石山关于丧葬的对话产生了太浓烈的兴趣,参加本地丧葬活动时,也细心观察,采访打听,写了上万字的文章;我曾被孙绍振解读四大名著迷了心,也动笔评论。

周汝昌先生在他的《千秋一寸心》中有这样一段题词:“以我之诗心,鉴照古人之诗心,又以你之诗心,鉴照我之诗心,三心相鉴,真情斯见;所隔千里,欣如晤面。”读书多,且有所思,以心契心,就更爱读书,更爱写作。

《名作欣赏》把我领进书的天堂,也一定会助力我成为真正的文人!

 

作者:李玲,高级教师,德州陵城区作协会员,《陵城文艺》编委。在《语文天地》《德州日报》《读写指南》《德州晚报》等刊物发表文章二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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