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欣赏》拜年之“文篇”:我刊2019年“年度好文章”出炉(上)
来源:       作者:   时间:2020-01-24


 


 

庚子春节来临前夕,编辑部讨论《名作欣赏》的拜年方式,最后的结论是“好文章”才是一本以“阅读服务和服务阅读”为宗旨的杂志送给各位的最佳礼物。 

于是,我们开始以“年度好文章”为目标,总结2019年。编辑部从2019年12期约400篇文章中选出12篇“年度好文章”(见名单)。这12篇文章综合考虑文章内容的思想性、作者风格的可识别性、学术性与大众性的结合度、作者的学术代表性和社会影响力以及文化关怀等,同时结合微信阅读、读者反馈、文摘类期刊转载、年度选本选用等。尽管如此“慎重”,但限于篇幅,我们肯定还是遗漏了一些同样好或更好的文章,希望读者和作者理解。

在此,愿这12篇“年度好文章”能丰富您的春节生活,祝各位读者、作者和关心名作的人士在新的一年里有新的精神收获。

《名作欣赏》编辑部

 

 

《名作欣赏》2019“年度好文章”名单

(按发表先后排列。点击标题,即可阅读该文“微信版”)

 

一,陈平原:《结缘傅山(2019年第1期)

陈平原教授2003年于太原崛围山傅山读书处留影

 

精彩摘要:当然,如此四海纵横,注定了傅山是个心胸开阔的读书人。《霜红龛集》卷二十五有云:“好学人那得死坐屋底!胸怀既因怀居卑劣,闻见遂不宽博。故能读书人亦当如行脚阇黎,瓶钵团杖,寻山问水,既坚筋骨,亦畅心眼。若再遇师友,亲之取之,大胜塞居不潇洒也。”如此阅历与才华,诗文书画样样俱佳,加上其最负盛名的医术,傅山知识领域之广、成就之大,在清初诸儒中少有可匹敌者,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个异类。

二,谢冕:文学的青春和梦想——迎接五四新文学运动一百周年(2019年第1期)

 

精彩摘要:以鲁迅为代表的一代人,他们要掀开这沉重的一页,他们要创造光明的文学和光明的中国。他们于是扛起了黑暗的闸门,他们要创造光明。中国新文学一开始就不是轻松的,揭开它的外观,内里是斑斑血痕和泪水,感伤是它的底色。那一代人倡导新文学是为了应对严重的家国忧思,他们从伤口的外层向深处解剖,直抵人的内心;由现实的困顿转向国民心态的改造与批判。中国新文学是一本厚重的大书,厚重造成叙说的难度。为此,我更愿意从个人阅读的角度进入它的意义。

 

三,胡传志:假若没有元好问(2019年第1期)

精彩摘要:没有元好问,金代文学还不仅是失去一高峰而已,金代文坛还将塌陷过半,很多大大小小的山峰将一同消失。这并非危言耸听。金亡之后,元好问广泛搜集资料,前后历经十余年时间,编纂成金代诗歌总集《中州集》(附《中州乐府》),很多诗人诗作赖此传世。包括所谓“国朝文派”的代表人物蔡珪、党怀英、刘迎、周昂、杨云翼等人,还有李汾、辛愿、雷渊、李献能、完颜璹等数以百计的诗人。甚至大名鼎鼎的王若虚,他的诗歌也主要依赖《中州集》而传世。真正能独立于《中州集》之外的诗人,也仅有王寂、赵秉文、杨弘道、李俊民以及河汾诸老等金末遗民。所以,没有元好问、没有《中州集》的金代文学,将溃不成军,一败涂地,中国文学史将出现严重断裂。

四,王兆胜:《知识的滋养与生命的丰盈——我的学术人生之路(2019年第3期;被选入《2019中国年度随笔》,漓江出版社即将出版)

 

精彩摘要:我常从学术研究中体会静心之妙,于是让自己感到八风不动、安定如山。通过学术锻造的心灵仿佛是面镜子,它外可映照天地外物,内可反观自己的身心,于是获得了一种少有的通彻明悟。读大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严重失眠,这为自己的人生投下了难以言喻的阴影,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然而,随着学术研究的推进,尤其是通过静心体悟天地大道,我彻底治愈了失眠。如今,我找到了睡与醒的开关,也能体会到好的睡眠与美梦的意义,尤其是一种超越自我的人生幸福感。如一个武林高手,我以丝绸为学术兵器,舞动着太极般的美妙人生。以往,我们总对“黄粱美梦”不以为然,甚至多有批评。其实,通过学术研究,我会获得一份理性和清醒:“无”是这个世界的真相,而“有”只是暂时的,甚至是梦中事。理解了这一点,以“黄粱美梦”的方式过人生岂不充满智慧?否则就不可理解,何以古人认为中国人的智慧在于:睡中睁一眼,醒时闭一眼。另外,在阅读和研究曾国藩的过程中,我发现如此著名人物竟是在第七次才考中秀才,其父更是在第十七次才考中秀才。即使如此,曾父却改写了曾家五百年内无秀才的历史纪录,成为一个开拓者和创造者。这让我更加坚信:对比曾氏父子,我的四次落考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多年压在心中的耻辱与重负一下子被挪开了,我进入了一个逍遥自适的境界。

 

五,阎秋霞:《绝无仅有的“五四”发生在一个历史“空档期”——就五四运动100周年采访温儒敏教授(2019年第3期)

精彩摘要:五四运动在中国历史上有极高的位置,因为这是一个划时代的界碑,标志着中国社会从此转入“现代”。提到“五四”,通常都会想到爱国主义,五四运动的“爱国”,是众多国民特别是先进的知识分子第一次从世界格局中来观察思考国家的命运,意识到中国处于“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在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像五四运动这样自觉地从世界格局中考虑国族命运的群众运动,也没有过在世界民族之林中自觉反强权、争平等的民族意识,这种鲜明的爱国主义思潮,具有非常明显的现代特征。如果说同治年间只有李鸿章才有眼光提出“大变局”之说,那么到了1919年,这种“大变局”的忧思就不只是个别人的,而是整整一代中国人的。五四运动的家国观念,是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忧思,是现代人的忧思,也是几千年未曾有过的忧思。这样,我们才能理解那一代人的“爱国”含义,理解像郭沫若《天狗》那样的暴躁凌厉的情绪。“五四”的“爱国”就是给予我们后人的最主要的遗产。

六,解志熙:“人不知而不愠”摭谈(2019年第3期)

精彩摘要:间尝思之,夫子此言或别有缘故、另有深意存焉。盖因古人记言叙事原本简略而精微,“人不知而不愠”之“不知”者究竟为何,《论语》是按下不表、隐约其辞的,过去笼统地理解为“别人不知道(或不理解、不认可)你而你并不因此就愠怒”,如此直寻直觉之解,无乃皮相之见乎?仔细想想看,人之不被认识、不被理解、不被认可,本来就是难免而且难以苛求之事则人对他人的“不知”之“不愠”,也不过平常反应而已,何有于君子!所以,这恐怕不是孔子之本意——窃以为,“不愠”的反应倘要当得起君子之德,则“人不知”者一定指的是更为严重的情况。

然则,哪些情况才算严重呢?那应当是人的人格尊严遭到无端的误解、猜疑以至污蔑和中伤,眼看着他人不知真相、以假为真,而当事人却仍能坦然“不愠”,那才是坦荡真君子。

 

七,钱理群 :《我与<颓败线的颤动>的迟迟结缘》(2019年第4期;被选入洪子诚主编《我在哪儿错过了你》,商务印书馆2019年07月出版)

精彩摘要:读到这里,有被雷电击中的感觉:我突然看清、明白了自己。我不否认自己骨子里的异端性、反叛性,我确实试图冲破历史传统和现实体制的束缚;但我更不能否认,自己也在传统与体制之中:不仅像鲁迅一再自警的那样,“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未必在无意之中,不吃了我妹子的几片肉”(《狂人日记》),批判传统与体制也是在批判自己;我更是被传统与体制所“养育”,传统与体制的正、负面都已渗透我的生命,我不仅不能不加反思地全面认同,也无法与之彻底决裂。而非白即黑、非对即错、你死我活、一个吃掉一个的二元对立的绝对思维,本身就是必须反思的。我与自己努力想“走出”的传统、体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可随便隔绝的复杂关系,只能是藕断丝连:既批判、咒诅,又眷恋、爱抚。这样的不够鲜明的模糊态度,自然很容易被误解、曲解,左右不是;但恰恰是“我之为我”的特点,它当然可以批评、质疑,但也自有价值,即是我到了晚年最喜欢说的“有缺憾的价值”。

八,陈思和:周朴园的三个女人(2019年第5期)

精彩摘要:我们换一个角度来读《雷雨》,鲁妈就是剧中最悲壮的人物。因为只有她与代表命运的“天意”最接近,她是最早知道悲剧真相的。她企图以她个人的能力来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每一步都是失败的,她战胜不了命运。作为一个失败的英雄,她的性格却表现出惊人的力量。这种力量无视所有天地人间的清规戒律,一切都是从伟大的爱出发,冲破一切天理的束缚和人间的网罗。鲁妈是个平凡的人,但是在她每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就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大无畏精神。这样一种性格,正是体现了“五四”精神传统中最为辉煌的核心力量。虽然鲁妈最后还是在残忍的命运打击下精神崩溃,但她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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