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名作欣赏》把我领进书的天堂 | 我与“名作”的故事
来源:       作者:李玲   时间:2019-07-24

 

编者按:《讲讲“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纪念<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周年征稿启事》发出后,我们陆续收到多位读者的来稿。本期我们与各位分享语文教师、作家李玲女士与《名作欣赏》的故事。

吾爱读书

——我与《名作欣赏》

文/李玲

吾爱读书,很大程度得感谢《名作欣赏》。

八十年代我上大学时,“文革”中因下放劳动失去一只手的朱教授对我们说,“你们中的多数,将来是中学语文教师,不光要多读文学作品,还应该多接触文学评论。山西出版的文学评论期刊《名作欣赏》,会对你们大有帮助。”我参加工作后,就定了一份《名作欣赏》,从那时到现在,已与之情缘大半生了。

我刚上班时,看见一位同事在嘈杂的办公室里读书,时时会心地微笑,觉得纳闷,就这样有趣吗?就这样投入吗?是什么样的故事叫这历世的人像孩子一样有这样的笑靥?我有时过去看看,无非是篇散文或评论。我也渴望有这样的时刻,于是在嘈杂中,我也读书。最初的《名作欣赏》,评论文章的后面附有原文,许多原文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品味出意蕴的。读着读着,喧闹的办公室旁若无人了。我读苏婷的诗《致橡树》,对平等的爱情充满向往;读刘索拉的小说《你别无选择》,一时迷茫而疯狂;读王小波的杂文《一只特立独行的猪》,感受到一种桀骜的思想……“漫卷诗书喜欲狂”,我享受着文学的饕餮。  

文章或字句,如果与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切合,或自己曾有这样的感受经验,读起来就欲罢不能,往事会随之浮于眼前,读的文字同往事一同,再一次在心底深刻。读王维的《竹里馆》,我不仅能听到“弹琴”幽篁的袅绕不绝,更感受到了“琴声”背后的永恒寂寞,“长啸”之中的万缕情愁。我也学到了无论多么不如意,也要有从平俗的烦恼里超脱出来的精神;读徐志摩的诗歌《偶然》,我眼前是自己曾经历过且错过的那些人、事、感情。那是是非非,尽管云烟飘散,但在我心底,却又一次咀嚼出了滋味;读狄金森的《篱笆那边》,我感到人生追求中,我们曾经都有过那么鲜艳那么甜蜜的“草莓”,曾经为那么纯净优美的情景和故事所感动,这美的诱惑和欲念,至今仍潜伏在我的内心底部,甚至成为一种渴望。

读完原文,再读评论,我为能有点滴想法与评论者一致而欣喜,为读出了独到的认识而自豪,久而久之,我的思想的火花被激燃了,我脑子里会设想:把正在读的文学作品换一种思路去写,会有怎样的人物、故事、结局,我脑子里会与文章的评论者因见解不同而争论,我也提笔写下自己的想法了。

读书真美!,书中的故事让我忍俊不禁,书中的妙语使我会心微笑,书中哲理的句子让我很长时间沉醉。如孔子“三月不知肉味”,我离不开书,书中景,眼睛读到,人就进入其境了;书中事,经历过了,就或甜蜜或激动或坦然,没有经历过的,也萌动了诱惑和欲望;书中哲理,在脑中萦萦久了,酿成了美酒。

最喜周末,生活的俗事处理完毕,一方小几,一杯香茗,一支笔,一个本,一本书,室内寂静得只有翻书、写字、和啜茶的声音,我与鲁迅对话,与葛水平对话,与莫砺锋对话,与王珂对话……我由浮躁幼稚渐渐稳重儒雅了。老村说,“那种读书人的面相,搭眼一看就能看出来。因为在他的生命里头,很长时间,朝起暮随,眼睛和心思都‘绣’在书本里头,即所谓‘一头钻进故纸堆里’,时间长了,这种人的气质和面容上,就会像古董里的铜器铁器一般。因为时间的关系,特别是眼神里面,便有一层特别的神情,色彩和质感,就像古董的锈色一般,深沉、含蓄、内敛,甚至有点儿迟钝,这叫读书人。”几十年《名作欣赏》的熏陶,我可以算是读书人了。但是,老村还说,“做读书人,只是文人的初级阶段,读书人还得钻得出来,譬如经历命运甜酸苦辣的锤炼,和名师高人之手千遍万遍的抚养调教,像古董在手里把玩着,时间长了,有了所谓的‘包浆’,这‘包浆’是靠时间靠闲慵,一天一天地把玩出来的,这种人才称得上文人。”长时间的读、写,我为人大度、宽容、诚信、精练了,但我还只是个读书人。作为大专语文教师,我渴望成为文人,这对于我,任重而道远。                

人一旦没有了目标,什么都难做啊!哪怕最简单的读书,也难实现。但一旦有坚定的目标,找到捷径,就会事半功倍。太感谢《名作欣赏》,九十年代初,《名作欣赏》十周年纪念,我邮购了《名作欣赏》创刊号,至今珍藏。时至今日,我床头还必有一本《名作欣赏》。我曾对张石山关于丧葬的对话发生了太浓烈的兴趣,参加本地丧葬活动时,也细心观察,采访打听,写了上万字的文章;我曾被孙绍振解读四大名著迷了心,也动笔评论。

周汝昌先生在他的《千秋一寸心》中有这样一段题词:“以我之诗心,鉴照古人之诗心,又以你之诗心,鉴照我之诗心,三心相鉴,真情斯见;所隔千里,欣如晤面。”读书多,且有所思,以心契心,就更爱读书,更爱写作。

《名作欣赏》把我领进书的天堂,也一定会助力我成为真正的文人!

作  者:李玲,高级教师,山东德州陵城区作协会员,《陵城文艺》编委。在《语文天地》《德州日报》《读写指南》《德州晚报》等刊物发表文章二十余篇。

——附录——

 

讲讲“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

 

——纪念《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周年征稿启事

 

1980年,乘着改革的春风,在全国民众对阅读的渴望和期待中,一本充满人文情味的刊物——《名作欣赏》诞生了!

 

她一诞生,就受到了国内专家学者的极大关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引领了中国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鉴赏热潮。

 

1981年11月5日,在《名作欣赏》诞生一周年之际的北京座谈会上,林默涵、陈翰伯、边春光、李健吾、王瑶、戈宝权、周汝昌、屠岸、李希凡、蓝翎、蒋和森、唐达成、刘梦溪、袁行霈、朱虹等出版局领导和专家学者欢聚一堂,表达了对《名作欣赏》的鼓励和祝福。陈翰伯说,我是《名作欣赏》的忠实读者,每期我都仔细阅读,刊物的确有自己的特色。王瑶说,浏览《名作欣赏》如同进王府井的工艺美术商店,给人以高雅的美感享受。常任侠老先生说,他常读的刊物有二,一是《读书》,一是《名作欣赏》。李健吾先生说,黄土高原的山西,枣树繁茂。我爱枣花甚于桂花,因为枣花不仅清芬沁人,而且能结出养人的佳果,《名作欣赏》就如同香而有实的枣花。

 

1984年曹禺先生热情夸赞《名作欣赏》说:“这个刊物办得真不错!内容丰富,文章也写得充实、有水平;有些评论文章颇有深度,很有研究价值;有些文章深入浅出,适合各种不同文化程度的人尤其是文学青年阅读。”叶浅予先生在1984年《读书》杂志第1期上撰文谈及当时文艺刊物的封面设计时说:“其中成功之作,当推山西的《名作欣赏》。”谢冕教授曾在贺文中说:“在中国这样的环境中,《名作欣赏》的坚持乃是一个奇迹。它的沉稳、实干,以及不竭的创造精神成为中国瞬息万变的出版界一道独特的风景。

 

此后,《名作欣赏》连续20年被评为山西省一级期刊,曾蝉联三届国家期刊奖,被评为2005年度中文期刊网络阅读亚洲排行前100名杂志,被中宣部、新闻出版总署确定为“中国期刊方阵·双奖期刊”。曾两次入选北京大学图书馆“中文核心目录”。

 

2010年,《名作欣赏》进行了全新改版。以“谦爱为怀,文章行世”为立足点,以“诗意情怀,理性精神,人文视野”为理念,倡导开放的、有时间维度的、关怀当下的“名作观”,突出“经典性、可读性、思想性”的特色,力求将前沿学者的研究成果转化为能够影响公众生活的精神资源。改版以来,受到学界及社会各界的好评。

 

2020年,《名作欣赏》将迎来她四十周岁的生日了!

 

我们深知,这四十年中所取得的来自社会各界的好评,在各学术领域影响的不断扩大,均离不开广大作者、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与关爱。很多一线学者、作家抱着对《名作欣赏》多年的关注与喜爱,一直为我们撰写学术水平高、观点新颖、文风活泼的作品;读者朋友们时常发来邮件为我们提出有参考价值的办刊建议与意见;全国各地高校教师、学生的投稿络绎不绝……

 

为庆祝创刊四十周年,我们将举办“纪念《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周年”征文活动,向《名作欣赏》的读者、作者、编者征稿。

 

请大家来讲讲“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与编辑交流的故事,发表某篇作品背后的故事,订阅的故事,参加某次会议或活动的故事,等等。让我们一起重温“故事”,用“过去”联结“未来”!

 

字数、文体均不限,文后注明作者简介及邮箱、地址、电话等联系方式。截稿时间:2019年6月1日。来稿将会在《名作欣赏》不定期刊登,并以专刊或图书的形式出版,部分作者将被邀请参加2020年的社庆活动。

 

来稿专用邮箱:mzxsss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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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作欣赏》杂志社

2019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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