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讲讲“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纪念<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周年征稿启事》发出后,我们陆续收到多位读者的来稿。从本期开始,公号将选发一到两篇来稿,与各位分享不同读者与《名作欣赏》相遇、相知和相爱的故事。
从认识你,到爱上你,终于成了你的人
——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
赵成昌
1981年,我从芜湖师范专科学校(现在的安徽师范大学皖江学院)中文系毕业,被分配到一所名子叫“汤沟”的中学教书。这所学校“名符其实”,地处长江北岸的一个大圩区,四周被大大小小的水沟包围。我报到的时候,学校杂草丛生,十分的荒凉;一同报到的还有另外两个大专毕业生,只有我是教语文的。学校没条件安排我们住宿,就在附近血防站(血吸虫防治单位)租了一间房给我们作住房兼办公室。生活艰难是小,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文化沙漠”——学校连起码的图书室也没有,我们很少读到课外书,手头的教辅资料也非常的缺乏。
其实,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成熟,无论是心智还是教学。尤其是我,是三个人中年龄最小的,还不到20岁。记得第一次走上讲台紧张得不得了,连粉笔也找不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我把它揣进了腰包。虽然虚心向老教师请教过,但还是不能胜任教学,闹出了不少笑话。有位前辈提醒我们:要想上好课,关键在备课。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在备课上下功夫。可是有心人也为“无米之炊”犯愁,下功夫备课时才知道面前要用的教学参考资料太少。就在这个时候,邮局给我们送来了报刊杂志征订单。尽管当时我们的工资都不高(月薪仅30多块钱),但每人还是认认真真地选订了一份。我一眼看中的就是《名作欣赏》。
《名作欣赏》也许是创刊不久,很多人并不知道。我拿到手也十分的新奇,因为她与其他刊物很不一样,是大开本,封面棕色加浅灰,非常的鲜艳抢眼;而且,颜色里潜藏着生动的图文,古色古香。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我如饥似渴地拜读起来;越读越觉得里面的文章都很精粹,并且有味道。那时候,该刊在欣赏名作之余都附带原著——说实在的这些原著我十之八九都没有读过;所以,阅读时格外的珍惜和认真。当然,收获也多多。有一段时间,该刊还连续刊登古今中外作家的传记作品,这让我非常的兴奋,因为我一向就喜欢名人传记。这些传记作品对我的教育教学都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上《项链》一课,我把在《名作欣赏》上看到的莫泊桑故事讲给学生听,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
从此,我真的就爱上了《名作欣赏》。从认识到喜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夜间的事。这个时候,我在教坛也渐渐成熟老练起来——课上得得心应手,不仅生动有趣,还大胆改革创新。与此同时,我还不断进行教育教学理论的探索与研究,先后在《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教师报》《瞭望》《上海教育》《语文教学通讯》《中学语文教学参考》《班主任》《中小学管理》《读写月报》等知名刊物,发表不少比较有力度和影响的教育理论和实践文章。也许天生志存高远的缘故,我一直就想着哪一天能在《名作欣赏》上发表文章。但每每翻看,总有一种无名的胆怯和自卑袭来,因为她实在太文雅太大气太高贵,且深不可测;再看落款作者,不是大学教授,就是作家、学者,我一个小小中学老师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此面对她,就如面对一枝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只能够“远观”而从不敢“亵玩”。
不过,机会总是在偶然与必然之间。期间,我由于工作出色被征调到一所省级示范高中教书。新学校条件优越许多,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都是全省一流的。学校不仅有藏书十多万的图书馆,还有宽敞明亮的学生阅览室和教师阅览室。尽管书籍、期刊琳琅满目,但《名作欣赏》依然是我的最爱。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对我来说,胆子也似乎大了,对她的投稿欲竟然越来越强烈。我当时也冷静想过,在《名作欣赏》发表文章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该刊这时候特设一个专栏,叫“语文讲堂”;而“语文”不正是我的研究范畴吗?因此,再上鲁迅先生《记念刘和珍君》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敲响了键盘。我早就有话要说。因为就我所掌握的相关资料和真相,知道鲁迅先生这篇充满火药味的文章,多少是带有个人情感的发泄;历史事实是:陈西滢先生并没有那么“下劣”,杨荫榆女士也不是什么“坏蛋”!而恰恰就是因为鲁迅先生的这篇文章,直接导致陈先生客死他乡,杨女士许多爱国行为得不到彰扬。如果再没有人出来说句真话,那他们将永远不能翻身,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将永远生活在谎言和误解当中。
《名作欣赏》真不愧为一本开明求实的杂志。我这篇自觉有点“冒失”的拙文《跳出文本,回归真实》竟然没遭什么周折就发表了,刊登在2015年第三期,编辑是孙明亮先生。当然,这里也有一个“花絮”:拙文发表后,我在一次与该刊执行主编张勇耀女士的沟通中,得知该刊收到了一篇持不同意见的批评文章,本着“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原则,她准备将其发表出来。我十分的震惊和好奇: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佐证材料或真知灼见的?我拭目以待。可是,等到我看到这篇批评文章时大失所望——作者是江苏一位退休教师,文章并没有提供多少关于陈西滢和杨荫榆两位名流“反面”的新鲜资料,只是一个劲地在维护鲁迅先生的“权威”。我终于明白,这是一个依然痴迷在“造神”年代还没有醒过来的老夫子!对此,我只能一笑置之。不过,这都是些题外话,在此不想多说;想说的是在张勇耀女士的帮助下,我后来又在2016年第三期上发表了《语文教材的破旧与立新》一文,该文勇立潮头,大胆揭示了现行中学语文教材的一些弊端,并不揣冒昧地指出中学语文教材应该发展的方向。
如果在《名作欣赏》发表作品就是她一份子的话,那我可以自豪而幸福地说:我终于成了她的人!
作者:赵成昌,安徽无为县襄安中学高级教师。
——附录——
讲讲“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
——纪念《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周年征稿启事
1980年,乘着改革的春风,在全国民众对阅读的渴望和期待中,一本充满人文情味的刊物——《名作欣赏》诞生了!
她一诞生,就受到了国内专家学者的极大关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引领了中国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鉴赏热潮。
1981年11月5日,在《名作欣赏》诞生一周年之际的北京座谈会上,林默涵、陈翰伯、边春光、李健吾、王瑶、戈宝权、周汝昌、屠岸、李希凡、蓝翎、蒋和森、唐达成、刘梦溪、袁行霈、朱虹等出版局领导和专家学者欢聚一堂,表达了对《名作欣赏》的鼓励和祝福。陈翰伯说,我是《名作欣赏》的忠实读者,每期我都仔细阅读,刊物的确有自己的特色。王瑶说,浏览《名作欣赏》如同进王府井的工艺美术商店,给人以高雅的美感享受。常任侠老先生说,他常读的刊物有二,一是《读书》,一是《名作欣赏》。李健吾先生说,黄土高原的山西,枣树繁茂。我爱枣花甚于桂花,因为枣花不仅清芬沁人,而且能结出养人的佳果,《名作欣赏》就如同香而有实的枣花。
《名作欣赏》创刊号
1984年曹禺先生热情夸赞《名作欣赏》说:“这个刊物办得真不错!内容丰富,文章也写得充实、有水平;有些评论文章颇有深度,很有研究价值;有些文章深入浅出,适合各种不同文化程度的人尤其是文学青年阅读。”叶浅予先生在1984年《读书》杂志第1期上撰文谈及当时文艺刊物的封面设计时说:“其中成功之作,当推山西的《名作欣赏》。”谢冕教授曾在贺文中说:“在中国这样的环境中,《名作欣赏》的坚持乃是一个奇迹。它的沉稳、实干,以及不竭的创造精神成为中国瞬息万变的出版界一道独特的风景。”
此后,《名作欣赏》连续20年被评为山西省一级期刊,曾蝉联三届国家期刊奖,被评为2005年度中文期刊网络阅读亚洲排行前100名杂志,被中宣部、新闻出版总署确定为“中国期刊方阵·双奖期刊”。曾两次入选北京大学图书馆“中文核心目录”。
2010年,《名作欣赏》进行了全新改版。以“谦爱为怀,文章行世”为立足点,以“诗意情怀,理性精神,人文视野”为理念,倡导开放的、有时间维度的、关怀当下的“名作观”,突出“经典性、可读性、思想性”的特色,力求将前沿学者的研究成果转化为能够影响公众生活的精神资源。改版以来,受到学界及社会各界
的好评。
《名作欣赏》最新面孔
2020年,《名作欣赏》将迎来她四十周岁的生日了!
我们深知,这四十年中所取得的来自社会各界的好评,在各学术领域影响的不断扩大,均离不开广大作者、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与关爱。很多一线学者、作家抱着对《名作欣赏》多年的关注与喜爱,一直为我们撰写学术水平高、观点新颖、文风活泼的作品;读者朋友们时常发来邮件为我们提出有参考价值的办刊建议与意见;全国各地高校教师、学生的投稿络绎不绝……
为庆祝创刊四十周年,我们将举办“纪念《名作欣赏》创刊四十周年”征文活动,向《名作欣赏》的读者、作者、编者征稿。
请大家来讲讲“我与《名作欣赏》的故事”,与编辑交流的故事,发表某篇作品背后的故事,订阅的故事,参加某次会议或活动的故事,等等。让我们一起重温“故事”,用“过去”联结“未来”!
字数、文体均不限,文后注明作者简介及邮箱、地址、电话等联系方式。截稿时间:2019年6月1日。来稿将会在《名作欣赏》不定期刊登,并以专刊或图书的形式出版,部分作者将被邀请参加2020年的社庆活动。
来稿专用邮箱:mzxsssn@163.com
咨询电话:0351—5256557
《名作欣赏》杂志社
2018年8月
名作欣赏:
0351-5256557
评论版:
0351-5256560
学术版:
0351-5256558
邮购:
0351-5256556
0351-5256557